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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们失去操控，有的撞在一起，嗡嗡叫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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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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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也扔了无人机操控器，挥手重新控制萤火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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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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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机没人操控，一头扎进了旁边的树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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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眼睁睁看着它掉落。“我去，我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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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热的客厅，空气不流通，热得让人头脑发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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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角落塞着一把小椅子，它原来并不在那里，而是在格调优雅的餐桌底下，现如今瑟缩在角落中，上头坐着一个大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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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块头脸上长满了络腮胡，把五官遮住了大半，看不太清长相，乍一瞅气质很不好惹，像个黑涩会，不知为什么，现在却一副颓然的模样，身子使劲往角落缩，藏在浓眉下的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去暼卧室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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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窗帘拉得死死的，漆黑一片，也许是床头拉了灯，昏黄一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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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走出昏暗，拉动大半的被子，露出床上一块莫名的方形物体，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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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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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囫囵不清的德语，就像这满地模糊不清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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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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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不言语，容颜冷淡，单薄的睡裙露出光裸的手臂，将手中厚厚一叠的a4纸，一下又一下的用力往外挥，看完一张扔一张，仿佛这些东西在她手上多存一秒都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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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又一张的纸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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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漂亮的脚丫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微微下陷，是轻缓的舒服，随即，一脚踩在硬挺的纸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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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纸张咔嚓声，打碎了空气中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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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再不想看手中的a4纸，全然挥了，望着满客厅的飘飘扬扬，缓缓呼出一口气，藏着止不住的颤抖，和不可置信。“我…究竟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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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堆满的纸张，有不少是出自同一个女人的脸，而那个女人与桑绿，竟然有七八分相像，只不过那个女人因着黑白的照片，显出几分年代久远的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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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的大个子又低了下去，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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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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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胡子抖了一下。“你是我和云浮亲生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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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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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她是我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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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腮胡子颓然说着，极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她死了很多年了，在云即将和她在同一个舞台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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