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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坐在供桌前的蒲团上，不是恭敬的跪坐姿，她一腿懒洋洋的挨在地上，另一条腿立起，手肘撑在膝盖上，揉弄着一夜未睡的额头，一副大佬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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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满地，我们都懒得捡，小..枪有什么好的，我们已经有这么多长的，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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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阿札玛，掉在哪里了？我想给我的小伙伴们一人一支，我们小孩用小枪，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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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脸上闪过一瞬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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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是打了一夜，是她被派出所拘留了一夜。要说骨子里的好面子，巫山上下，从五岁小儿到掌权巫女，一个比一个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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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桌上有半坛子酒，飘着热气，是奉给神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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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温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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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忙不迭去找酒杯，递给她。“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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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不再说话，品起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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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央悄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收起了喜悦的神色，学阿札玛的样子坐在蒲团上，因着年纪小，学不来那副大佬的模样，显得滑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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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手假装端着一杯酒，用自己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模仿。“酒温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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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用自己的声音回了一句。“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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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绷着一张脸喝下去，半晌，忽地笑开了，似乎是觉得自己学的不够像，又原模原样的喝了好几杯，当然是没有酒的，喝的都是空气。她仍是自娱自乐地高兴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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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默默看着，若是以往，她不会管，现在不同了。她放下酒杯。“姜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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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团上的小胖墩一个激灵，老老实实的坐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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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要做不一样的巫女，又为什么要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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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央愣了。“要…要像阿札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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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鸦拓是什么意思？”姜央的名字是族里长辈定下的，金玉先前从没想过这个名字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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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呆呆地回：“永恒的太阳，我是巫山永恒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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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任何一个巫女敢叫这个名字，姜央，要成为不一样的巫女，就要做最不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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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似有所指。“别学我，用你自己的方式去掌控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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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黑葡萄似的眼睛，懵懵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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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和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谈论这些，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交代什么她转眼就忘干净了，但金玉从没这么想，每一任巫女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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