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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依旧一手玩笔，一手架在椅子上，大脑飞速运转，似乎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下意识想打给黎晓星，顿了顿，拨通了教育局局长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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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再像之前那样直截了当，给足了尊重和体面。“是魏局吗？有件事想拜托一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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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什么大事，关于最近几年巫山考上大学的学生名单，你看最近有没有空，我们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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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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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山一入夜，整个世界都黑暗下来了，间或俯在山坳里的几盏灯，在绵密的秋雨下，也渐渐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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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房间里的灯泡昏暗，模模糊糊的带点黑，仿佛眼前蒙了一层有形的雾，在外界黑夜的衬托下，这片昏黄的雾显得格外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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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扇没有窗户的窗，宛如一个大洞，汩汩流进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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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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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的昏暗雾气似乎在动，发出奇怪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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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雨了？”屋内漾起柔媚的女声，尾调在人心尖尖儿上颠了个千转百回，却又万分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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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雾气竟是一层纸，被风吹得拂动，映在上面的人影波浪似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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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下很久了。”姜央整个人没入水中，后脑靠在浴桶边缘，长发散在水面上，仰头看向身上的桑绿。“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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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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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央用宣纸在房梁上贴了一层又一层，尤其是窗口的位置，冷风进来都不太能吹动那层宣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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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甚至感觉有些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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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很少会用心至此，大多时候她无法共情别人，这不是她缺乏这方面的能力，而是生长环境所致。冬日里都能在河里洗澡的巫女大人，裹在这层层叠叠的暖屋里，已然要热得晕厥过去，若是没有体验过，她恐怕怎么都想不到这会是桑绿觉得舒适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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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脑子晕乎乎的，眼神迷离，呼吸时急时缓，脸蛋上的红晕深到像是要渗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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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已尝过一次性..事，也没热成她这副模样，掌心覆盖上去，竟然比洗澡水还要烫，便伸手去解她的里衣。“急色什么？弄得衣服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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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将桑绿给自己解衣服的手按在胸口上，在浴桶旁边的花篮中，舀出一捧干花，铺在水面上。“书上就是这样画的，穿着更有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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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意会的东西，被她这么一说出口，情趣已落了三四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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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姜央张脸不说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勾人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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