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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已经一周多了，姜央好像都没来过这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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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辛苦了，只能做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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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就算你什么也不干，也可以享有田地的瓜果蔬菜，而其他寨民，需要自力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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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目光定在姜央脸上，极希望听到否定的回答，否则，九黎女巫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将会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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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时需要血腥的祭祀活动还可以说是因为时代局限，那些被抛到悬崖底下的孩子，放在千百年前的汉族封建社会，也不算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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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二十一世纪，在社会主义国家的现代，落后的东西就必须淘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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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不干，其他人都得干，寨老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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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悬着的心死了，看向姜央的目光也带了点冷淡。“寨老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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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努了努嘴。“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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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海尽头，桑绿走出田埂，望见一个人影俯身磋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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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赤膊在阴雨下，点点水渍环在挺立的汗毛周围，磨刀的动作甩动水渍，很有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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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个健硕的壮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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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空地上的东西尽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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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地上架着一根长长的横木，横木每隔一段距离，就戳出两个距离相近的孔，不知是干什么用的。架子下方杂乱堆着一条条棍状物，泛着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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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眯眼一瞧，居然全是锋利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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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札，采药回来哦～”俯身磋磨的男人直起身，声音刚劲，带着朴实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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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的一瞬间，桑绿看见他头发胡须都白了，枯黑的脸上布满褶皱，俨然是个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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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点头，领导视察工作似的指指点点。“现在就开始磨刀，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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铿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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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老手上的动作不停。“不早嘞，你的刀什么时候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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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且打招呼且走，一刻都不带停的，说话很敷衍。“过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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