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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指右手边。“那里有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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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臂粗细的藤蔓卷成麻花，攀附在悬崖上，光秃秃的，没有任何杂草野花附着，比主藤细一些的细蔓蜿蜒捆住麻花藤，可供人踩踏，犹如天然的登崖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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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看着眼熟，与中堂内的书柜藤蔓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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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呼吸间，姜央已经爬在了藤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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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近垂直的登崖梯，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上下来去自如，除了眼前的人，恐怕再没人能做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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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攀上崖壁，坐在地上检查她背篓里的宝贝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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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这会儿才发现，姜央是赤脚的，脚面已被湿泥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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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一层泥像是显印纸般贴在脚底板，前脚掌有数条褶皱的横缝，脚后跟凹下去一块，像被利刃反复划伤，两只脚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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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不敢想象洗去湿泥后的脚掌模样，再抬眼看姜央时，多了几分怜惜。“何必这么冒险去采药，你缺什么，我可以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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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轻轻拍去粉白花的污泥。“漂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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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模样显贵，风一吹，颇有灵气地舒展开，鲜活似妖，可再贵重的东西，终究是身外之物，哪比得上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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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心情说不上好，揪成一团，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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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朵，不能送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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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微怔。“为什么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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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总是很难过。”姜央脸上平淡无波，桑绿却抿出一丝她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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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那天送我补血草，是想让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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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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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说过那是治月经不调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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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朵不是，剩下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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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心口暖暖的。“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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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天是不是只打扫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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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提到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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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叫只，你家厕所脏得一塌糊涂，清理起来很累的好不好，我弄了大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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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晚上你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粉粉扑扑的，阳气上升。说明你平日里思虑太多，活干得太少，才会阴虚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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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皮笑肉不笑。“粉粉扑扑是因为被你的猪追了一下午，和什么阴虚亏损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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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的小猪一直很想念你，下次请你跟它们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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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拒绝。“不用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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