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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茧的掌心摩擦手背，微微一用力，比砂纸还难以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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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逃脱不开，只好顺着她的手动作，将红色液体倒入风车下的竹节，原本满是泡泡的液体瞬间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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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色淡雅纯净，很有质感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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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不满一扫而空，桑绿惊喜非常。“这是吹泡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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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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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无意的一句鼓励，夸小孩似的，桑绿却隐秘地生出一点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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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不大但很均匀，透明中略参淡红色，飘过的地方会留下一缕缕熟悉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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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好特别，是用玫瑰做的吗？”桑绿欢喜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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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止玫瑰味，我还有茉莉味的，桑木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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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挑玫瑰的给我？”桑绿说不上喜欢玫瑰，只是觉得这个味道恰好符合自己的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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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抬头。“那天，我闻到你身上的玫瑰味了，我觉得很好闻，回来调配了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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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有点重，不合适出现在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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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恍然想起。“我还以为是我身上有异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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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埋头继续磨。“但我没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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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闻不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又嗅了嗅小陶罐里的香水，感觉比自己身上好闻多了。“也许我身上的味道不是玫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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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玫瑰。”姜央歪头想了想，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是不一样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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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桑绿快速摇动泡泡机的把手，出泡的数量不比外面买得差。“就当你夸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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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泡泡胡乱飞，碰到门框、磨石、柱子上，破裂开来，撞在哪里，淡红色就粘在哪里，在屋檐的暗灯下，熠熠闪着玫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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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得以安静地磨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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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的白噪音，昏黄的灯泡，院子一隅，飞虫与泡泡纠缠，岁月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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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累了一天，浓缩了一天的疲惫辛苦和委屈，在无数泡泡的膨胀与破裂中，渐渐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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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简单的快乐就可消弭负面情绪，内心重回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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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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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已经磨好了一面，光滑泛白，桶面一转，黑暗中的另一面闯进灯光下，毛刺遍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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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看着地面上废弃的砂纸，又看向沉浸在磨浴桶中的姜央。“不会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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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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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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