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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么大的。”桑绿指尖轻碰桶沿上的毛刺，很硬很刺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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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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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推着一块巴掌大的砂纸，一点点抹去浴桶上的毛刺，半天也只磨下一小块地方。“我只会做这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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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的理由，桑绿忍不住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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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的手不小，但在浴桶的衬托下，小得有些可爱，她一丝不苟地在上面磨，来回的动作快速频繁，没有丝毫不耐烦，像个没有情感的布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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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磨得磨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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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也捡了一块砂纸，手法生疏，贴上桶面，学着姜央的手法轻轻一推，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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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拢，用力一推，挺立的毛刺扭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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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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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大受鼓舞，压着砂纸用力摩擦桶壁，忽地，一只手扣住桑绿的两只手腕。“你别弄，好好看着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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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手腕这么细，姜央一只手就能环住她一双手腕，而且力气也小，被扣住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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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姜央一人辛苦。“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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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浪费砂纸，很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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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夺过她手里的砂纸，又把地上的砂纸卷起来，压在自己的小马扎下，生怕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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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没好气地挣了挣手，没挣开。“那你放开我，我不在这碍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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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微微松开手，复而又捏紧。“别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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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出去走走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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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危险，你容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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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容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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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懒得解释，敷衍小孩似的。“我没空陪你出去，做个东西给你玩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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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你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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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左手扣住桑绿的手腕，右手从小马扎下取出一大捆细竹条，用脚踩住竹捆的一头，两指一抽，一根一直宽的竹条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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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灵敏轻快，少了一只手，也不见迟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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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注意力被吸引。“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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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单手持砍刀，抵住指甲盖宽的竹条顶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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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怕她伤到。“你放开我吧，我不走了，你用两只手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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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依言放开她，左手归位，如有神助，竹条被切成数根小木棍，十指上下翻飞，竹片上的毛刺来回摩擦在她手心的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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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看着都疼。“我不出去了，也不想玩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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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听罢不仅不停手，反而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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