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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每个人都长得又高又大，按理说90年代那会，大家营养都跟不上，高大的人不多，但巫山人普遍都长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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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一人身高异常也就罢了，寨子里这么多的年轻女性，普遍性的高大……哪怕是基因也说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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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啊？”立在最前面，盘着头发的女孩出口问道，带着和姜央相同的浓重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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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能比姜央的口音还要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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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健康蓬勃的气息能带给人非同一般的滤镜，桑绿觉得这群女孩，比之那些走红毯的女星们要漂亮自然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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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瞧着有种莫名的开心。“我是音乐学院的学生，来向姜央老师学习焚巾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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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带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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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外面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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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好瘦，是不是吃不起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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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坏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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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这么瘦，也敢坏么？一锄头就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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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们互相私语，但不窃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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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想听不到都难，她假意咳嗽两声。“姜老师出去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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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药材，她可能忘了今天是交药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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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药材？”不等桑绿反应，女孩们纷纷挤向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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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她们比桑绿更了解这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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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最左侧堆着几个竹架子，每层都摞着一个空竹蔑，女孩们将自己背篓里的药材倒出，细细摊平在竹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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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了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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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杂的药苦味激发了桑绿的嗅觉，透着一股熟悉，原来姜央身上的苦味是来自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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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见过、没见过的药材摆满了整整三个大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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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轻轻碰了碰其中一个女孩的手肘。“这些药材看起来好新鲜，是哪里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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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莫名地看了桑绿一眼。“自己采的呀，刚刚才采够，万一这个月凑不完就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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