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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可行，赶忙给钱老老拨打电话，可在按下拨打键的一瞬间犹豫了，指尖一滑，换了联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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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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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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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的办公室响起手机铃声，伏案工作的女人停下笔，看了眼来电显示，唇角不动声色地勾了一下。“喂，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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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言简意赅。“清姐，我找到了一枚汉代铜镜，我想带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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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能确定是汉朝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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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需要外面的鉴定机构做全方位鉴定，但八九不离十了。”桑绿道，“清姐，你什么时候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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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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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铜镜的氧化现象很严重，需要尽快找人专业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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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就算那是文物，但你的行为不是带它出来，而是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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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这是他们从古墓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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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他们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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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哑然，声音低了下去。“不然……为什么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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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不能是祖传吗？而且，”乐清轻笑一声。“桑桑啊，你想要……仅仅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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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眸子闪过暗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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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铜镜就满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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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静静抚摸了一会儿镜面，戴着手套的手痛惜地抚过厚厚的氧化层，微叹一声，轻轻挂回原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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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消息再联系。”乐清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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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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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跳出一条信息：送你的丝巾，还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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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看向手腕的丝巾，眉眼弯了弯，多了几分真情实意，拇指一划，九宫格键盘跳了出来，随即，目光瞥间桌角的相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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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沉红木的相框，框住一张颇显拙劣的照片，照片拍得角度不好，七扭八歪地挤入三人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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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二十出头的时候，穿着银光闪闪、有棱有角的常服，斜挎绶带，捧着一块黄铜牌子，上书集体二等功五个字，好不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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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是集体二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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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照一张单人照，可旁边的黑皮男人、故意搞怪伸进黄铜牌子下端的剪刀手、身后误入镜头的卷发尖耳女人，无意有意地抢占了她的镜头，真是烦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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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眼眶发酸，揪心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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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集体二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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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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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子，如果你同意复合，我明年就可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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