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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老闯祸，原本触感良好的书，掉落在脚边不敢捡，成了烫脚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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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眼神冷淡，一步跨过门槛，身子陡然高了许多，宽大的衣摆带风，刮进湿润的竹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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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感觉来者不善，后退几步。“抱歉，未经你允许，擅自拿你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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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捡起地上的书，抚平掉落的褶皱，塞进桑绿手中。“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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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受宠若惊，双手接过。“啊，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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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完谢后有短暂的一瞬，两人尴尬地僵持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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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尴尬的只有桑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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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扑闪着大眼睛，表情依旧冷漠，眼中有几分期待，几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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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在期待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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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扯出一抹笑，假装看书，实则错身离开尴尬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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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一个大步挡在她面前。“你为什么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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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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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懂，为什么不问我呢？”姜央眼里的不解凝成实质，眉间微皱，眼尾愈发上挑，美中带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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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有些怕她，迅速翻了两页，除了几个别巫词还能辨认，其他的压根看不懂，她随手指了一行。“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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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笔直的脖颈摇晃起来，语调抑扬顿挫，像个在私塾里读书的奶娃娃。“阳盛则阴病，阴盛则阳病，又之阴虚或阳虚，应当兼顾其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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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念完，眼睛直勾勾盯向桑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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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脸、上扬的眉、冷清的嗓子，浑身的拒人千里之外，可她摇头晃脑的模样，硬是融入几分不谙世事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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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抿唇憋笑，觉得对方很有趣，又指了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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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像个点读机，点到哪里读哪里。“汗法，吐法、下法，实证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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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起了调皮的心，挑逗她。“姜老师，传道授业解惑也，师者，应该具体解释，而不是只靠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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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姜央眸子亮了。“我喜欢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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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词在日常生活中很少听见，城市里的人大多被生活压得透不过气，喜好更是被磨灭得所剩无几，乍一听到，桑绿竟觉出久违的心思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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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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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鼻尖耸了耸，欣然接受。“哪里要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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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眸子含笑。“嗯哼…什么是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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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歪着脑袋想了想。“下法：通过排便以祛除体内病邪。”她觉得不够具体，还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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