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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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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女声吓桑绿一跳，她刷得一下回头，藏起手机。“我…我找卫生间，啊对了，房间里好像没有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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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还穿着那身衣服，苗刀也没撤，食指在刀尾上轻敲。“你喜欢在外面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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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大脑一顿，知道自己犯蠢，谁家的厕所会在外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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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来。”姜央牵起她的袖子，拉她到一间小屋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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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只有一人高，黑黢黢的，四周杂草丛生，不长草的地方，压了两块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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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了，桑绿嗅到一股浓浓的牲畜臭味，虽不至于反胃，但也不想再靠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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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俯身拉开石板，露出巴掌大的缝隙，屎臭味扑面而来。“这里就是厕所，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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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桑绿怀疑自己幻听，眼下席天幕地，一点遮挡东西都没有，露天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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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歪了歪脑袋，额前碎发撩过高耸的鼻梁，痒得耸了耸鼻尖，五官微皱，减弱了攻击性，像是在努力包容对方的无理取闹。“你不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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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强颜欢笑。“我更喜欢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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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哦了一声，拉着她绕了木屋一圈，来到一个低矮的门前。“进去吧，室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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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没有门，只有一个被时间磨得光亮的门框，上方垂着一块黑蓝门帘，门帘没到底，黑漆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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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心沉了下去。“有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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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嘴角撇了撇，不耐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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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纠结了一会，打开手机电筒，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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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不干净，而且凹凸不平，遍布一滩滩黑色的不明物质，每一滩黑色物质上都不少三叉脚印，将整个地面勾连的不堪入目，几乎没有落脚的地方，异味似乎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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