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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大上坡，桑绿趴在乐清的背上，没有一丝倾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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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坐在姜央肩膀上的感觉很不一样，姐姐的背结实平稳，充满安全感。她第一次生出了与视同长辈的姐姐沟通的欲望。“姐，你怎么知道中秋可以吃两头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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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佝偻的背又压低了一些，走了许久说话也不见大声喘气。“你先告诉我，为什么想买她的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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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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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的声音很有蛊惑力，一下子煽出这个年轻女孩心底的犹豫和迷茫。“桑桑，在这个家里，只有我有能力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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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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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多久没听到类似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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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眸子泛酸，她看不见清姐的表情，却毫不怀疑她的话。“我想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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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的博士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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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原因。姐，我现在很迷茫，教授说我的心思已经不在音乐上了，我自己也感觉进入了瓶颈期。你知道的，我当初就没想学音乐，是我妈强行改了我的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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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目光沉沉。“当时你们不仅没有责备她，反而站在她那边，说我很有天赋，不干这行就浪费了。可是清姐，我一点也不快乐，我有自己想要的东西，你们不能这么残忍，硬生生剥夺我的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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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目光戚戚。“桑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按照你自己的意愿走，未必会有好结果。你喜欢的东西只能当做爱好，或许这样会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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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听出表姐的情绪波动，嘴边勾起得逞的笑，言语依然低落伤感。“我需要喘口气，和我妈离得远一点，这些年…实在太累了，姐，当年的事都过去了……这次，你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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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坡上，乐清的背低了，语气也低了。“当然，这次我肯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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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姐妹轻声咬耳朵，互诉衷肠，不久就到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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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把桑绿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出门招呼。“姜小姐，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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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将三轮车停在院子里，下了车，在车轮前上锁，锁头生锈，钥匙好一阵拔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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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嘴角抽动，这么破的车，回收站都嫌占地方。“姜小姐，我家院子有装监控，没人敢来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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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充耳不闻，继续拔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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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偷了，我赔你一辆全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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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不再捣鼓钥匙，两手一掰，咔嚓一声，锁头和锁扣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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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朝乐清礼貌点头，大步走进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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