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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一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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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会处理的！”姜央眼底压抑着暴。虐，脱口而出的语气又低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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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好好。”苍老女声这次是真的走了，屋内恢复原来的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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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封白纸封躺在门缝中间，许久没人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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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重重闭上眼睛，鸣鸣唱词，可没一会声音渐渐低落，直至停止。她从蒲垫下抽出一本红皮书，封面破烂，依稀能看见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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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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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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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起得早，七点多，不仅老太太们开始了亲切的交谈，连鸡鸭牲畜们都进入了社交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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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还宁静的农村，在此刻吵闹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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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修精致的屋内暖浓浓，繁复花纹被子下的女人动了动，眼睛还未睁开，睡意已经跑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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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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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睁开眼睛，缓缓转头，表妹的大脸怼在自己肩旁，口水印子淌在自己枕头上，她嫌弃不已，再也睡不下去了，掀开被子起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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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天色暗淡，阳光努力透出几丝亮光，远处的山叠出了重影，模糊中充满大自然的造物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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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心情大好，起床气一扫而空，洗漱完后在客厅里碰见了早起做俯卧撑的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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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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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姐是大姨的女儿，比她大了十岁，此时着一身冲锋衣，结实的臂膀上下起伏，下巴底下的瓷砖积了一滩水渍，手腕上的丝巾也不复轻柔，吸了太多汗水，颇有重量的贴在手背上。“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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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感叹清姐的身体素质，又四处看了一眼。“姐，有看到我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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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了，说是嗓子不舒服，配点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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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浮的咳嗽是老毛病了，不知是不是癌症的后遗症，反反复复十多年，中西医看过无数次，仍是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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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等我一起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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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撑地起身，擦了擦下巴上的汗水，强健高大的身体略显疲态，黑发中的白发异常明显。“姥姥也要去配点补药方剂，她俩结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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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了桑绿的打扮。“你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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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本来要陪母亲去医院，这会儿有了别的打算。“嗯，今天天色挺漂亮的，想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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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清做了十年警察，一出口没有赏景浪漫，只有人身安全。“外面雾大，能见度低，从橡胶道上走，那上面没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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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绿乖巧应声，一出门便裹进了浓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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