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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侧着头,眼神悠然的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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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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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第一次来,对这边挺熟悉,领着文然往店面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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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写毛笔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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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点头,“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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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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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推开一扇古色的门,对老板说:“两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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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背对着门,倚着吧台,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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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轻车熟路的付了钱,自己去领了两幅空白字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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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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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看到两个挨在一起的蒲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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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蒲团分开,坐到里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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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拿毛笔和墨水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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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笔和墨水放下,纪婉霖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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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有不少的空隙,挺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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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有这样的举动也理所应当,两人确实不熟,认识都没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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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纪婉霖好心带她出来,落得个这么被嫌弃的举动,挺心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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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毛笔,随意的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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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这里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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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撩起衣袖,工整落笔,“高中吧,有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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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斜眼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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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的文然愈发像仙子,写字的模样很有书香气,温温柔柔的,叫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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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适应这边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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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低着头,回:“不算适应,高中那几年心无旁骛的念书,补课,没时间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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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没时间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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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身边有一个聒噪的秋迟迟,文然会更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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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挑眉,“短短几年能把英语学好,考上我们学校,还是最难的金融系,挺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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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然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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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淡然,“没你厉害,两年学完文学系的课程,还能兼职戏剧社的编剧,而且在国外学文学,要背的知识点更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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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多,人名还比国内的文学家要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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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婉霖没说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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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文然挺神奇的,语句听起来是在问她,但其实文然一点都不好奇,只是以聊天的口吻随意带过,要换作别人,可能会问一句“你呢?来这儿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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