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其余众兵也齐刷刷跪地。
肖冲垂首,震声应是。
魏言骗了她。
他知道她出征心切,便变着法子拖,不惜留在魏宅之中、不惜将屯兵都调到她平日活动的校场附近,好伪装大军仍在的假象,还将她手下的军士一并瞒了去。
就算是为了她,若没有经过她的同意,他做这一切便绝不可为她所接受。尤其是这一切布局都建立在他知道她向来全心全意地信任他,并且加之利用的基础上。
她本以为他们会做一世无忧夫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埋下的引子,将事情导向这个结果?
今日一早便心绪不宁的魏言放下手中茶盏,一声微叹。
“昭娘。我愿意为此承担一切,只要你不去容州。”
“我答应过你,万事都由着你的意。”魏言微顿,似乎为自己的食言感到羞愧,但他最终仍是开口,“可那是建立在我能掌控的基础上。”
万人,我怎能让你舍身去冒这个险?”
“你不能。”魏言斩钉截铁的反驳让季云芊愣在当场,“我不许。”
“你入伍时,不曾听闻过我的名声吗?”
但她还是摇了摇头:“魏言,你没有说真话。你告诉我,不让我去泯水,到底是为何?”
这在他们互定终身后还是起来。
“其实你不应来的。留在魏言大营,他会许你荣华富贵。”季云芊叹了口气,“我现在一贫如洗,身上的银钱还是从你身上顺来的,你跟在我身边,只有苦头可吃。”
季云芊本想说什么,不过肖冲在军营起就对加官进爵不感冒,想来是确实不感兴趣,便住了嘴。
肖冲对上她无b坚定的眸子,轻轻笑了一声。“这些年的军饷。”
不要说是吃苦,就算是凌迟,他也会心甘情愿,赴汤蹈火。
事情已敲定,肖冲从怀中掏出几张纸,转换话题道:“我见大人在为入城发愁?不过属下方才观摩了一阵,只要是结伴成行,盘查便会松懈许多,大人不必忧虑。这是我在陈州时为了以防万一做的路引和身份,与大人手中的那份是一对,没想到真能派上用场。”
剩下的那张纸是婚书,上书二人曾远赴陈州谋生活,但年岁渐长,现还乡成婚,以孝敬父母,附有陈州衙门的盖印。
见季云芊惊叹不已,肖冲面se亦柔和道:“我早年走南闯北,跟着戏班里的师傅学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把戏。能为大人解忧,是属下的福分。”
肖逐肖勉之,是他这张假路引上的名字。
这些年来,季云芊与魏言夫妻琴瑟和鸣,恩ai非常。他对自己的身份有着非常清晰的认知,只将她当做天上明月,最大的愿望便是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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