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说的是实话。
可玄江临不信。
不信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
“信不信是王爷自己的事,与臣女无关。”
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若玄江临信了避开了危险,那她就白得了一个人情。
若玄江临不信,最后落的和前世一个下场。
那就是他命该如此。
她和父亲,总还能再寻得一条活路。
别的事情,或许可以想办法找到证据。
但奶妈是玄江临身边最亲近的人。
除了他自己,谁又能对他的奶妈下手。
玄江临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和一个小姑娘做什么交易?
沈承权他可拉拢,也可不拉拢。
若沈承权支持了别的废物,他顶多再多费点时间罢了。
反正那老登已经很忌惮他了。
而且他很了解老登的性格,忠臣可没什么好下场。
若沈承权能顺服他,倒还能有一线生机。
若是支持了别的皇子,待来日那就只能是为敌了。
想着这些,玄江临的神色便恢复如常,起身离开。
至于沈姝,她说的煞有其事,倒不像是假的。
不过沈姝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世界上他能信的过的人只有他自己。
望着他远去的身影,沈姝呼出一口气,疲惫的只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玄江临果然如传闻中一般喜怒无常,那脸色变幻不定的,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中,沈姝又睡了过去,但睡的极其不安稳。
睡梦中,她总是梦见自己抱着沈宴,沈宴身体从滚烫到吓人再到冰冷刺骨,不管她怎么捂都捂不热。
她从街头走到街尾,找了无数家医馆,但没有一家医馆愿意救她弟弟。
每家医馆的大夫都凶神恶煞,对她谩骂,让他们滚远点。
说不帮叛国贼的儿女看病。
她解释了无数遍,说她的父亲没有叛国,但他们都不信。
她抱着弟弟走了一夜,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里的弟弟化为乌有。
“啊——”
沈姝尖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此刻她呼吸急促,脸上满是惊恐。
“你怎么了?”
如今已是晚上。
齐朝颜正在给沈宴换敷额头退热的毛巾。
沈姝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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