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在前头,自与父亲相熟相亲些。我帮扶父亲这许久,倒像个外头雇的长工,他们才是一家人。
灯下墨滞,眼也发晕,写不得许多字。
12月25日
街上张灯挂彩的,至家不下半刻,美津枝递来一物,瞧着像是发带之类。问她送男子这物何意,她又不语。
昨日吃了晚饭便去睡,醒来时看见枕边有只香囊,闻不出什么味道。起床去喝水时,听见美津枝和父亲闲聊,说起许多往事。便也停足听着,那两人聊起遗产云云,话里话外却没有我。
颅内有锥子凿着,去了厨房一摸杯沿,冰得结了霜,到底没喝。今晨起时手脚绵软,神乏身倦,许是魇住了。
9月7日
父亲的病一日日重了。
前些年尚肯进些汤药,现离了药石便下不得床。医生不愿见我,我也不便近前照拂。美津枝倒会作痴弄乖,今日如何顾得上他。遂聘了家仆,唤作阿良的。
记不真切她什么模样,只知道衣布叠得方正,也有熏香。
近日夜中廊下总有跫音,今推门才知是美津枝。见我出来,她一笑便回屋去了。
2月7日
香囊破了,漏出许多枯焦碎叶来,污了半幅衾褥。阿良便拿去换,缝了新的予我,嗅着比原先的好气味。
檐头雨渐小,见阿良坐廊下补袜,手却稳,针脚密如蚁行。
8月23日
午后,父亲唤我去书房。说知了我与阿良的事,婚礼也要尽早操办云云,大抵是要我早些成家。听了许多,只晓得要赶我,遗产也大抵无关了。
廊下遇见阿良,她的脸竟显出几分可憎来。无心应对,便往玄关去。背后听见美津枝大骂阿良,言辞污秽,不堪入耳。
头又痛起来,寻理由下山去了。蝉噪得刺耳,倒比这宅子里清净些。
*
日记戛然而止。
簿子看着厚实,但真要读起来,也就没几个字,不过片刻左镇潮便翻到了末尾。
合上日记后,她陷入沉思。
从行文风格上看,这不像是现代人写的文字,里头出现的几个人名听着也不像国人。什么“温斗”,什么“美津枝”,听着反倒像是霓虹的名字。
所以为什么霓虹人在用中文啊……算了。
再加上里面提及的“荒井”,她猜测这日记的主人,应当是雷斯利庄园第一任持有者的养子,姓名为荒井温斗。
他的养父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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