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恨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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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咸的，不似血，一股腥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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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归抓住她推他的手，一把按在他沾满雨水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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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处，正是是银针刺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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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殷晴感受着一股热量伴随着阵阵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从他压住她的手心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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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火星子燎了，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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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那两针极漂亮，若不是刺在我身上，我自是惊艳。”只听他自言自语般娓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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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猗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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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紧了她的手，蓦地嘲弄般短促地笑了下：“我方才也很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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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无人问我。”沾染血腥气的唇擦过她耳垂，他的声音在雨夜里飘荡：“你只避我如蛇蝎，一个劲想着逃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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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晴只字未言，只是覆在他胸口的手在不停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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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不言，里间传来响动，照月从榻下翻身，跌跌撞撞：“放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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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剑锋出鞘叁寸，映出照月惨白的脸，她伤得那样重，竟还是强撑着身体起来，颤抖的手几乎握不住剑，语气依旧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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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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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没吃够教训。”燕归眼神骤冷，松开殷晴，笛子在手中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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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殷晴扑过去抱住他胳膊，湿透的衣衫下，少年的肌肉绷得像拉满的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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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她上前阻拦，数枚暗器穿破雨幕，汹汹袭来，直逼殷晴面门，电光火石之间，殷晴拔出银针，倏地脱手而出，针芒锋锐，却不及暗器挟劲风来得劲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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