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终于下山「o1red」

看向他指尖残白一点烛露，殷晴面红耳赤，偏生燕归直勾勾盯她，目光炽烈如火，灼得她又是一慌。

燕归凑她愈发近，不过方寸之距，他唇角上扬，自得一笑：“为何不能看你？”

“你就知欺负我…”殷晴声音委屈。

“怎么不叫欺负了？”殷晴不满。

“那我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拿我怎么办？”他笑得无赖，坏得坦坦荡荡。

“你——你！”

“你欺负我没有武功…等我找到人撑腰，有你好看！”殷晴气鼓鼓，两颊软肉成团，没什么威慑力不说，倒还玉雪可爱，活像撒娇。

“我找我师尊！他一定能打得你落花流水。”殷晴提起师尊，不由得双手叉腰，一脸神气：“他的剑法，乃是当世第一！”

“你什么意思？”殷晴眨眼，未懂。

殷晴双眼一亮，欢喜地只差没当场跳起：“我们今日可以下山了？”

“你是说——”殷晴一下回想起来，那日他独自去见追兵，便与她说过。

殷晴喃喃自语：“原来东是下山的方向。”

正午时分，日头灼烈，艳阳当空。

两人又往前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人声阵阵，吆喝叫卖声不绝于耳，如拨开云雾见天明，她心心念念期盼，热闹喧嚣的琅琊城，近在眼前。

她再回头望一眼身后，正是夕阳初降时，远处群山如玉，斜晖洒落，暮天薄绯，早早寒鸦落满枝，只等夜来月下啼。

殷晴拿眼睛悄悄瞟他。

奈何少年又冷又傲，目中无人，不解风情。

这一句话，尽数奉还，少年被噎住，一时无语，只沉声一句：“牙尖嘴利，等我把你舌头拔了，看你怎么说。”

“你！”独留少年一人，气的七窍生烟，磨牙凿齿，握紧双拳拿她毫无办法。

殷晴往华灯初上的琅琊城跑去，不愧是除帝京外的天下第一城，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处处歌舞升平，锦绣成堆，人群熙来攘往，笙歌鼎沸，千千万万灯火摇曳，一片人间烟火气。

殷晴看得瞠目结舌，只恨未多长一双眼睛。

“燕归！你快点来呀！”

树下的燕归一怔，目不转睛地望着她，久久移不开视线。

少年冷嗤，指骨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笛。

或是被她笑容感染，又或是不可言喻的心绪百转，少年也不自觉地笑开。

“燕归，你来看看这个糖人！这个小老虎太可爱了，还有一只兔子，它还会动！”

小贩见多识广，猜她是琅琊城里哪家偷跑出来的小姐，立马笑道：“姑娘可是喜欢这个？这几日正逢落花家，姑娘可买一个，再去邻铺挑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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