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新鲜的空气。
因为刚才的剧烈运动,楚惟身上散发着热气,他以为厉承川也差不多,但现在他身上压着的人显然温度正常,还散发着一种很淡的香味。
末日来了还喷香水,果然是死变态!
心中骂了两句,楚惟又将视线对准了沙发前边,地板上的一块吊灯玻璃碎片。
碎片的裂口很锋利,可以轻而易举划破动脉,让人两分钟之内失血过多而死。
但碎片距离沙发有十多公分的距离,就算楚惟伸长了胳膊也很勉强能碰到。
但坐以待毙最为糟糕,干就完了!
楚惟沉下心,悄悄将被压在腰后的手慢慢抽出。
“你可以试试去捡那块玻璃。”厉承川的声音猛地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因为嘴唇紧贴着楚惟的耳朵,从耳道到耳蜗的异样感,让楚惟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声音还在继续,“但在你捡到它之前,我会先一步把你扒光了吊在房顶,你可以试试看。”
“……”
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死变态言出必行楚惟了然于心,于是他抽出一点的手慢慢地重新塞了回去。
“我只是有点饿,想吃地上那块巧克力。”为了防止之后再被找茬,他不得不低声下气解释。
厉承川笑了一声,因为看不到他的表情,楚惟还是紧张着。
“连说谎都这么可爱。”
厉承川单手撑着身体,右手从兜里掏出一只铁皮糖盒,拨开盖子,“吃不吃糖,张嘴。”
楚惟饿死也不吃嗟来之食,唇线绷得紧紧的,就是不张嘴。
厉承川:“我数三下,你不张嘴,我就亲你了。”
楚惟:(冷脸张嘴·JPG)
“……呵。”厉承川又笑。
接着一颗指甲盖大小的糖球就被倒进了楚惟大张的嘴里,舌尖裹住舔一舔,还是荔枝味的。
这香甜的味道一下子让楚惟想起了某个人。
厉承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将糖盒收起后,重新躺下。
再次被泰山压顶,楚惟嘴里的糖一个没含住,差点吐出去。
“当年老头子带回家的女人生了一个皱巴巴的丑鬼,我很不喜欢,但因为他叫荔枝糖,尽管嫌弃,我还是爱屋及乌留下了他。”厉承川说。
……好一个爱屋及乌。
楚惟将嘴里的糖球咔嚓咬成两半,“起一个好的名字对人的成长确实有好处。”起码不会出生后突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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