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手指痉挛青筋暴起,仿佛要竭力挣扎着举起;只是这暴发的力量瞬息消失,很快又被旁边的太医按了下去,小心插上了两根银针。
……显然,虽而疾病来得突然,但躁怒与外邪所损伤的却只有皇帝的运动神经元;在发病的几个小时里,他逐步失去了对周身肌肉的控制力,只能瘫软成一块木头;但听力与神智却依旧完好,足以分辨现下的局势,成了一个困在僵死躯体中的活人……所以,也不难想见,在听到亲儿子伙同内阁剥夺自己的权位之后,真君是如何的狂怒绝望、不可自制了。
可惜,到了这种时候,再如何的狂怒都无济于事。说不出话的皇帝与先帝没有区别,权力残酷的法则,此时终于降临到了天下最尊贵的人头上。
世子叹息一声,静静伏了下来。借着长袍的遮挡,他的手指划过了胸口隐匿的纸张。
【正在兑换系统功能】
【隐秘·心声交流通道已经建立】
“陛下还有什么事要交代么?”他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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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运动神经元的损害暂时还不足以威胁到皇帝的神智;甚而言之,在不言不语不能动弹的躯体中困了如此之久,真君的思维反而因为躁狂与愤怒而越发极端了;至少穆祺打开心声交流通道之后,劈头而来的就是一通狂喷——不少还是湖北土话,诘屈聱牙不可分辨;看来危在旦夕,穷极反本,皇帝连基本的体面都顾不怎么得了。
穆祺默默趴在原地,等到耳边的骂声稍稍止息,才轻轻出声:
“陛下何必如此?我虽然有所隐瞒,但又何曾亏负于陛下呢?”
“你——”
“陛下请仔细想想,无论于公于私,我什么时候损害过你的利益?”穆祺直接截断了他的话:“若论公事,我入内阁以来也有数年,不敢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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