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朝廷可以不用,洋人不能不给——别的不说,现在的南洋可是有鸦片贸易的;大安就是再宽宏大度,总不能连这个都置之不理。
这句话非常厉害,高学士不能再说了。
“只愿意缴税,不愿意承担其他责任,那就还是不服。”世子总结道:“估计心存侥幸,总觉得我们是海贸的新手,控制力尚且不足,可以尽情糊弄。哼,倒真是‘远人不服’……”
子曰,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当然,穆国公世子是未必有这个文德了,所以大家都只能保持沉默。只有等在一旁的闫东楼勉强开口:
“……那么,是否要行文广东,直接回绝这些洋商的陈情?”
“回绝?为什么要回绝?”世子道:“无论怎么来讲,愿意给我们纳税都是一片善意。既然是善意,那就不能粗暴拒绝,否则也太过无礼。不过,既然洋商心存侥幸,那总得帮助他们认清现实,正确的处理眼下的形势。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向小阁老:
“最近南洋的金价如何?”
这一句突如其来,小阁老愣了一愣才回话:
“三万八千钱左右吧,稍微有些起伏。”
“还真是相当之高呢。”
南洋金价为什么会这么的高,难道你心里就没个数?小阁老腹诽不已,只答了一句:
“高低动荡,也是常事;据儒望那边的说法,现在还有不少淘金客千里迢迢而来,试图分一杯羹。”
“都是想着追涨杀跌,再捞一笔的吧?”世子露出了微笑:“赚了这么多尚且不足,还想着一网打尽,不留分毫;投机者的贪欲真是无穷无尽……当然,贪欲与否也没有什么,但既然想在市场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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