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态变化间的微妙诡秘,恐怕难以想象。
真君这种狂躁阴湿的精神状态也不是一两天了,世子思索片刻,只能叹息: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静观其变了。”
的确只能静观其变,甚至都不要妄想做什么劝谏,这是大臣们伺候老巨婴几十年来血的经验。在真君陷入这种敏感自疑的不应期时,下面的大臣表现得越生机勃勃、精神昂扬,越容易遭到莫名的猜忌;尤其是张太岳这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阴湿蠕动的地穴生物绝对容忍不了活力四射的朝阳,看到一个就要拍死一个;在这样的微妙关头,张翰林要是不小心一点老实闭嘴,那就连世子都不好捞他。
张太岳倒没有见识过当年老登神经错乱、肆意折磨臣下的盛状;但仅凭着某种政治人物天生的灵感,猜也猜到了此时实在不宜妄动。他低声答应了一声,顺便转移了话题:
“天津港送了消息过来,说先前兴办的炼铁工厂已经开始出铁盈利,加上水泥厂扩建的开销,预计还要招募五万左右的流民。”
“居然这么快就盈利了?”
“是东楼兄的功劳。”张太岳很懂得团结同僚:“东楼兄找了英吉利银行的关系,订了一个售卖铁器的合同,预付三十万两银子,已经交割了。”
世子:?!
……按照中倭《金陵条约》的,闫东楼兼着东瀛事务大臣的名头,与洋人一起协助倭国筹备海关募集赔款,确实有接触的机会。但仔细算来,他能与英吉利银行盘桓的时日也不过匆匆数月而已;仅仅数月之间,小阁老居然就能跨过语言和文化的双重障碍,将英吉利人也拖到自己的关系网中么?
还“预付三十万两银子”,这是何等的效率和信任啊!
当然啦,以闫小阁老的做派,这三十万两银子以外还不知道要有多少油水。但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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