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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世子只是在治水原理上有所疏漏,那潘巡按还能尝试着描补一二;但现在的问题是斗大的字都不认得一箩筐,潘巡按总不能现场开个识字班吧?
毫无疑问,双方之间已经隔了一层由文化所铸就的厚障壁了;潘印川打了个寒噤,脸色只能木了下去。
世子显然也颇为尴尬,坐在原地愣了许久,终于强行岔开话题:
“……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其实一本书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要看实践。”
这不是废话么?潘印川垂手不语,只是默认而已。
“所以,先生能否为我实际的展示一下这书中的治水方略呢?眼见为实,也好说服人心嘛。”
潘印川愕然抬头:
“实际展示?”
这还能怎么实际展示?他的方略是修黄河用的,难道还能拿黄河来练手不成?
世子微微一笑,回头吩咐贴身的随从:
“到河沟边去看一看,他们的事情办完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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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就算穆国公世子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把修堤坝的差事停下来让新人潘巡按练手。但人家在黄河附近晃荡了这么久,到底也不是白费的。他设法找到了黄河改道前的旧址,并行文当地官府,征用了一条早就淤塞废弃的运河河道。十几天以来,穆氏花了大价钱雇佣民夫疏通河道,在运河的上流挖掘池塘贮存雨水及外溢的河水,制造出了一条微型的“黄河”——同样是地上悬河,同样是泥沙淤堵,同样是水流浑浊,确实很适合实验治水的思路。
当然,即使是微型的黄河,实验的消耗也极为惊人。从开凿运河到挖掘池塘到善后料理,没有上百民夫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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