劾,本就预备好了一切后路——翰林学士不预外务,不懂案子很正常,可以理直气壮的绕过具体细节;而学士乃朝廷近臣,关心关心官员对皇帝的态度,又有什么不对?
处处算计处处精,噎得小阁老回不了话来。等到柳学士发表完他长篇大论却又空洞无物的论调,小阁老只能硬憋出一句:
“周至成大逆不道,我们是上愤君父之慨,哪里像你这样吹毛求疵!”
“愤君父之慨,就能逾越高祖皇帝的法度么?”柳学士轻轻道:“圣上以仁孝治天下,所思所想,必然都是光大高祖皇帝的遗德。小阁老自作主张,在下不敢苟同。”
说罢,他微微而笑,遥遥向御座上的飞玄真君拱一拱手,虽然话中阴毒刻薄之至,外表却依旧是温文尔雅,春风拂面。而真君盘坐看戏,此时也不觉展颜而笑,大为开怀——他当然看得懂琉璃蛋阴损狠辣的深沉心思,但既然没有牵扯自己,那当然是下面扯头花扯得越为高明,上面看得就越是兴奋嘛。
撕得好,撕得好,可以再撕响些!
可惜,在场看戏的绝不止他一个。那该死的叮咚声又响了:
【老东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龇个牙在那儿乐呢。】
真君的笑容有点僵住了。
【不过琉璃蛋倒真是名不虚传,居然能搞得闫东楼都下不来台,也算是天下独一份的功力。嘿嘿,要么就是春秋大义,要么就是祖宗法度,处处扛着老道士的大招牌处力压政敌,又会舔人又会整人,自己手上还不沾半点泥污;这泥鳅一样的身段,无怪乎将来能位列内阁。要不是被本朝的神剑给剥了脸皮,怕不是还真要靠这手不沾锅的功夫垂名青史了。
这种贱人当然是很好用的,老道士后来选他入阁,未尝没有借他来整人的意思。但是吧,老登也是太小瞧琉璃蛋的不沾锅功夫了——琉璃蛋在内阁混了几年,基本方针是逢君之恶坏事做绝,道德下限比闫党那群类人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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