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祺颇为诧异:“怎么就都病了?”
小厮左右一看,小声回话:
“听说是服了御赐金丹之后的事情……”
阁老的病势颇为隐秘,但也瞒不过国公府的耳朵。贴身的小厮打听得清清楚楚,知道昨日上午司礼监李公公率人赐丹,下午阁老办公时便出了状况。也不知是飞玄真君炼丹药力太强,还是大学士们年事已高,重金属耐性太差;虽然夏、许、李几位阁老,服用的剂量尚不如闫阁老的一半,但出外议事时受了点寒风,那金丹登时便发作了——先是浑身发热,而后大汗淋漓,热不可当;随从紧急寻人送来冷水服下,却不料腹中冷热交攻,局面立刻不可收拾——
“据几位伺候的书办说,阁老们是服用金丹有效,叫洗髓,洗髓伐毛了……”
穆祺没有听懂:“什么?”
小厮咬一咬牙:
“就是——就是窜了……”
穆祺:??!!!
啥?!
“当众窜了?”他不可置信的追问。
要是真闹得这么大,那现在京城上下怕不是早翻了天!
“这,这倒也没有。”小厮赶紧道:“就是阁老们议到一半突然停下,急着叫人寻草纸出恭,都等不及下人抬轿,一溜小跑着便去了。听说内阁一半的官吏,当场就给熏走了……”
最厉害的已经出口,小厮也不再遮掩了。他本身也没啥文化,连“洗髓伐毛”都还是书办们教的原话。现在思来想去,真不知道如何给世子委婉的解释当时那难堪之至的局面,只能直率交代:
“后来送,送裤子的几个侍郎又讲,窜的东西,好像也不大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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