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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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不好意思：“还有人跟她一样冷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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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院长看似在回忆什么，眼尾的笑纹加深：“倒也没有她这么冷淡，平常交流没问题，就是也很不拘小节，总不受约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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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了很多苦，身体不好，已经走了快二十年，我每年都去为她扫墓，今年怕是不行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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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鼻子和眼睛酸涩得不行，却又固执地不肯哭出来，手无意识地抠床单：“谁说的，您要是想去我就陪您去，下大雨下大雪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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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像是怕対方拒绝，学着秦颂签协议的样子，翻出纸笔：“我们现在就约好，签了可不能反悔啊，谁反悔谁是小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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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院长一惯纵容黎初，慈爱地笑着，随她抓起手指“强行”签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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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的病房一明一暗，气氛不同，悲伤却是相同的，凌晨之后只能留下一位家属，叶婉清替代了秦颂，林知言替代黎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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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起进电梯，又在电梯里沉默了很久，黎初偷偷睨身边的人，想说话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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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颂的风衣许多天没洗过，沾着不合时宜的污渍，这些污点不该出现在她身上，想来原因出在秦臻的病，根本没有时间打理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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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别开视线，抬头望层数，临近三楼时，电梯咔嚓咔嚓响了几声，突然就断电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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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停在三层，播报的声音听起来电流不足，断断续续之后再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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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初吓得心口疯狂跳动，险些把自己撞晕：“怎么了！怎么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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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委实凄惨，还带着无尽的慌张，漆黑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慌张急促，另一个病态般地，从微弱变成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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