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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每次水荔扬都能看出来他是装的,他也再没听过那首歌。再后来,水荔扬就走了。
他又开始做那个噩梦了。
“这是你的心魔。”
洛钦被咖啡杯敲在桌子上的声音惊醒,在午后明媚的阳光里睁开眼睛。他看到程清尧走了过来,怀里还捧着一团白毛线和织了半条的围巾。
“心魔是一种抽象概念吗?”洛钦打了个哈欠,端起杯子懒洋洋靠在沙发里,“阿sir,你的心魔是什么,苦咖啡么?”
程清尧叹了口气,在桌子对面坐下,“我的心魔是你,如果你再这么三天两头跑我这里坐着抬杠,我可能会比你先出现心理问题。昨天晚上你在我车上眯一会儿都能做噩梦,我差点以为你哮喘犯了。”
“你以前不是总说什么精神分析理论吗,所以昨天看出来点东西没有?”洛钦有些怀疑地问他,“你真的能当心理医生?”
他不是怀疑程清尧坑蒙拐骗,他只是不相信一个人能看透另一个人的内心。
但他还是天天来烦程清尧,把对方烦得够呛。
“那不至于,顶多给你提两句建议吧,我就是大学的时候看了几本心理学研究的书,业余的。”程清尧喝了一口咖啡,觉得很难喝,“我现在可能要推翻这个结论了,我觉得你就是在胡思乱想而已。你不如说说,这么多年来,你做的这个梦,难道内容一丁儿点都没变过?”
洛钦摇头:“没有变,一样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才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自己见过那条走廊,还有那扇门。”
程清尧站起来,把整杯咖啡在花盆里倒掉,坐回去之前还不忘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钢笔。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真的见过。梦境无论多离谱,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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