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
陈骞立在蛮族洞窟的阴影中,身形如一把未出鞘的剑——瘦削却暗含锋芒。
他约莫四十余岁,面庞如刀削般棱角分明,颧骨高耸,皮肤因常年奔波而泛着风霜侵蚀后的暗铜色。
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下垂,眼尾刻着几道细纹,看似疲惫,却在不经意间闪过鹰隼般的锐利。
他头戴一顶玄色幞头,额前垂下几缕灰白的散发,鬓角已染霜色,却更添几分冷峻。
唇薄如刃,习惯性地抿成一线,仿佛随时准备吐出致命的说辞。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眉上的一道旧疤,斜斜划过眉骨,像是曾被利箭擦过,如今只剩一道淡白的痕迹,却为他平添几分煞气。
他身披一件深青色锦袍,外罩半旧皮甲,腰间悬着一柄鱼肠短剑,剑鞘上缠着褪色的朱红丝绳——那是洛阳高门的标记,如今却已磨损不堪。
当他抬手时,袖口露出腕骨上一圈刺青,隐约是某种古老的符咒,暗喻着他与某些隐秘势力的联系。
火光映照下,他的影子投在石壁上,拉得极长,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蛇。
鲜血滴在祭坛中央的铜鼓上,竟浮现出蜀地特产的朱砂绘制的星图——那是诸葛亮当年教他们观测雨季的方法!
黎明前的黑暗中,各寨首领的刀尖在地上划出深深沟壑。
雍桀一脉的七部族站到魏使身旁,他们的图腾旗被刻意染成曹魏的玄色;
而孟蝶带领的女兵们守护着刻有“汉”字的石碑;更多的部族退到瀑布边观望,银制的耳环在雾气中明明灭灭。
当第一缕阳光射穿瀑布时,孟琰突然折断了自己的弯刀。
他抓起一把混着蜀魏箭镞的泥土洒向天空:“南中的儿郎们!“刀锋般的目光扫过每一张脸,“今日要么全族跳崖明志,要么...”
山风卷着他的怒吼冲向云霄,惊起满谷的犀鸟。
那些羽翼漆黑的飞禽掠过之处,三十面不同颜色的寨旗同时折断,宛如一场沉默的葬礼。
陈骞缓步走向洞窟中央的石案,皮靴碾过地上散落的兽骨,发出细碎的断裂声。
他左手按在鱼肠剑柄上,右手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指尖在展开时微不可察地颤抖——这是连日翻越瘴气山林落下的寒痹之症。
“诸位可识得此物?”他的声音沙哑如磨刀石,将黄绢平铺在案上。
绢上以朱砂绘着南中三十六部的山川地形,每条河流旁都标注着蜀军屯田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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