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陛下的密令:“若事败,不妨让曹爽“得逞”...”
铁尺突然压下,韩综眼前一黑。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被铁链悬在梁下,脚尖勉强触地。
韩综身量颇高却显佝偻,似常年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面如黄蜡,两颊凹陷处投下刀削般的阴影,一双三角眼总是斜睨着人,眼白多于瞳仁,泛着浑浊的暗光。
颔下几茎稀疏黄须,随着他说话时歪斜的嘴角不住颤动。
铠甲总穿得松垮,露出内里皱巴巴的深衣领口,
最是那双手惹眼,十指修长却布满陈年疤痕,时而紧攥时而舒张,仿佛永远在盘算着如何将他人性命捏作齑粉。
地牢墙壁上的火把将对面老者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校事府副统领卢洪正在把玩一支铜管——解烦营专用的密信容器。
卢洪身量不甚高大,却如老松盘踞,自有一股嶙峋气度。
面若刀削,颧骨高耸,两道灰白眉毛下嵌着双鹰隼般的眼睛,眼白泛黄,瞳仁黑得发亮,看人时仿佛能刺透五脏六腑。
他总爱抿着薄唇,下巴上一绺稀疏的山羊须随风微动,那须尖已染了霜色,却仍倔强地翘着,恰似其主人在乱世中不肯折腰的脾性。
每逢阴雨天,他左颊那道自眉骨斜划至嘴角的旧伤疤便隐隐发紫,像条蜈蚣在皮下蠕动——那是当年追查军中细作时留下的印记。
即便身着文士宽袍,腰间那柄看似装饰的错金短剑也从不离身,剑鞘磨损处泛着暗红,不知浸染过多少宵小之徒的血。
“韩将军可知,老朽为何能料定你们今夜会来?”卢洪的声音像钝刀磨过青石。
韩综啐出一口血痰。他当然知道,三日前那个“暗桩”送来的武库情报,本就是卢洪等人布的局。但此刻他必须演好另一个角色。
“要杀便杀。”韩综故意让声音发抖,“解烦营没有怕死之辈!”
卢洪轻笑,从袖中抽出一卷帛书。韩综眯眼看清内容,心头剧震——那是他“不慎”留在建业住所的诗稿,上有“不羡江东锦帆客”之句。
“韩将军真的甘心为孙权送死?”卢洪将诗稿凑近火把,“令尊韩当将军若在...”
“住口!”韩综突然剧烈挣扎,铁链哗啦作响。这番表演他排练过无数次——愤怒中要带着三分心虚,眼神还得闪烁不定。
卢洪静静看他挣扎,直到韩综“力竭”垂下头,才缓缓道:“其实我们可以合作。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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