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新郎官咯。”“张天赐,你怎么回来了?你给我放开。”张来福从地上爬起来,愤愤道。
天赐哥哥怎么回来了,为什么在摔跤场上把她举起来?
张天赐扫了张来福一眼,转身举着荒喜快步走到摔跤场中间,转了几个圈儿,脚步稳健,神态轻松。
她不动,就代表接受了张天赐的求爱。
以前也有人把姑娘举起来,但只是举一下就把人放回地上,没见过能把人一直举着,还能如履平地的。
话音刚落,一股失重感传来,她身子往下坠落,吓得惊叫一声,没有预想中的跌落在地,而是落入了一个坚硬的怀抱。
张天赐的手臂无比结实,肌肉又厚又狂野,抱着她都硌得她的后背微微生疼。
一股味道涌入荒喜鼻梁,那是属于男性特有的体味。
张天赐目光扫视着周围的村民,眉角上挑。
“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肉都没长?还没我平时背的沙袋重。”
浓眉大眼,眼窝深陷、厚嘴
是照片里的模样,也是天赐哥哥。
她的呼吸都轻了。
“是我。”张天赐咧开嘴笑,还是那口熟悉的大白牙。
荒喜眨了眨眼睛,像是突然清醒过来,脸得要滴血:“天赐哥哥,你赶紧放我下去。”
张来福气势汹汹走过来:“张天赐,你什么意思?”
张天赐不明所以:“荒喜。”
荒喜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晕又浮上脸颊,她在牛甲村住了九年,早就知道爬楼是什么地方,姑娘在摔跤比赛上被男人挑中以后,会被公社的大娘带到爬楼等着,晚些男人会从一楼爬上去,两人在里面待够一个晚上,婚事就彻底定下来了。
话没说完,被后面的大娘掐断话头,推搡着往前走。
大娘们七手八脚的,把荒喜架到爬楼上,给她梳洗打扮。
这么一弄天就黑了,大娘们越看越满意:“瞧瞧多俊的姑娘。”
荒喜苦着脸:“那是天赐哥哥。”
一个大娘问:“你不喜欢那男同志,不愿意嫁给他?要是现在离开,婚事就吹了。”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通天赐哥哥为什么要在摔跤比赛上把她举起来,他在牛甲村生活了十二年,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可他们已经九年没见过面了,天赐哥哥甚至都没见过她长大的模样。
荒喜脸色一红。
“你也别急,先等那男同志来了,处一处,实在不喜欢,再做打算。”
谈起张天赐,大娘们都津津乐道,她们年轻时候,怎么就没碰到这么厉害的男同志呢?
妇女们探头出去看,有人给荒喜递了一捆绳子:“快快快,赶紧把人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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