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张来福和张天赐又吵起来。
张老兵听着就头疼,把两人叫到屋外批评:“别嚷嚷了,像什么话?大晚上的屋里黑,这会点煤油灯没什么。”
张来福因为白天被张天赐讽刺找不到野果子,心里憋着一gu气,看到张老兵维护张天赐,更加不服气:“爷爷,我们家的灯油要没了,从哪儿找去?他晚上又不看书写作业,没必要点灯。”
张来福咬牙切齿:“是我爷爷养的你,你吃的穿的都是我们家的。”
“行了行了,吵什么吵。”张老兵瞪他们两个,“再吵你们两个今晚都给我睡外边去。”
张老兵一听,瞬间也怒了:“我什么时候偏心过你们三个?吃的喝的样样没少,你现在嫌我这个爷爷养不活你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我哪儿偏心?”
张老兵冷脸。要说偏心,那肯定是没有的,这个他敢担保,所以张来福说什么,他都不理亏。
张天赐最调皮,也是挨揍最多的一个,只要犯错他就打。
一听到动静,荒喜就不好意思一个人待在屋里,站在门框旁看着他们吵架,等张老兵一回头,就看到她眼里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
张老兵拉着荒喜的手回去堂屋,见她心事重重,不禁x口泛软。
他压低了声音,笑笑说:“没事的,别怕,回屋睡去吧,我自己坐一会。”
张老兵看懂了,抓着水碗若有所思,喝完水,他一个人坐着发呆,荒喜挪了个小凳子,坐在他旁边。
张老兵偏头看她安安静静的模样,笑了。三个孙子长大以后,没一个人愿意坐着陪他说话,已经很久没人坐在他旁边聊天了。
张老兵坐了很久,直到张天赐他们屋里的动静停下来,他才起身回屋,荒喜也跟着站起来,片刻后,张老兵给她递了一颗糖。
荒喜抓着糖,很是意外,糖已经放很久了,有些cha0sh,可在乡下这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
糖就一颗,因为包装sh了,抓在手里能闻到丝丝甜味,回到房间,荒喜把包装慢慢撕开,准备吃掉。
乡下想吃一口好吃的很难,东西不能存太久,吃到肚子里的才是自己的。
荒喜猜想,他应该是被爷爷骂了,一个人去外面哭鼻子,觉得他有点可怜,把糖掰成两半,一半放进嘴里,另一半给张天赐。
他垂着脑袋,像一条可怜的小狗,荒喜在张家这几天,已经知道他的来历,听爷爷说,天赐哥哥的娘怀他的时候,他爹就去参军了,十几年杳无音讯,这么久一封信没寄回家,村里人都觉得他爹si了。
张天赐心里正不痛快呢,转头看她,刚要发火,就看到荒喜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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