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豇豆苗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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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君如此宅心仁厚，怎会舍得让珐琅在博陵第受苦？”我的马屁拍的那叫一个响亮，“既然我不能独自去妖界，唯有请法力无边的圣君出山护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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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人沉默了半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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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你都不可迈入妖魔二界。”天青似是叹了一口气，“珐琅的事，我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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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听得后半句，心头总算大石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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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忽然一转，赶紧怯生生探到：“那、那冥界总还能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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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人忽然顿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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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娇嫩的鼻尖撞上他坚硬的后背，疼的咬住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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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黑无常。”天青的声音幽幽传来，无悲无喜，没有疑问，只是陈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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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事被人说中，我只觉得脸颊烧的都要化掉了，只好吞吞吐吐道：“也不知圣君可否帮我做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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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见黑白无常对他态度恭谨，可以料想他的话一定是极为算数的，要是由他搭线，不愁见不到仙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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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等了很久，却一直没有等到天青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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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他度过了忘川，翻过了群山，最终回到了芳草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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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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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豇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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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跨进大门前，天青低沉醇厚的声音终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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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觉得脸都丢尽，抹干面颊上的泪，回头倔强看他，下巴高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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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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