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山?”楚漾轻声,“是在进夫人别墅之前,你接的那一通电话,是吗?”
他并未追问是谁打来的,无需追问。
凌意舶点头:“对。”
“所以你当时才说,回漫合,不进去了?”
“对。”
“……”楚漾忽然有点难受了。
当时他有注意到凌意舶眼睛红,但没太在意,以为是凌意舶在外与人打了一整天的交道后疲惫了,根本没想过这样要强的人会流眼泪。
“你当时哭了是吗。”他轻声补充。
“嗯。”凌意舶喘了口气,“你流那么多血,我哭……”
楚漾耐心地听着,知道他想说“我哭哭怎么了”。
但凌意舶心痛得说不出来了,那股有理的劲儿又哑火了,眉心紧紧拧着,知道现在不能用反问句式对楚漾说话,盯着楚漾看了一会儿,只想把脑袋往人怀里埋。
“我当时就说了,小舟,眉头不要皱成这样,”楚漾淡声,“我在渝水的医生告诉过我,要先爱自己才能爱别人,要想站在你身边的第一件事不是掩饰而是接受自己。”
这也是三年来……
在学各国语言、学格斗擒拿、学射击、学游泳等有形形色色的老师之后,楚漾教会自己的第一课。
“那么,今天我也给你一句准话,我不会再去割掉腺体了。”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想我都不会了。”
“之后还能不能留在公司里,那是董事会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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