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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凌意舶已慢慢睁开眼,但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看什么,还没有细致意识。
难道是第一次易感期时医生所说过的……
后遗症?
所幸,楚漾没有再闻到任何龙舌兰气息。
是凌意舶已经有意识控制释放还是消耗殆尽,不得而知。
楚漾心下一凉,抬手遮住直射凌意舶面部的灯光,担心光线太刺眼会让凌意舶不舒服。
“凌意舶?”楚漾合拢手掌,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醒着吗?”
凌意舶双眼像蒙上一层雾,一声不吭。
“放松,小舟,”楚漾半跪在他身前,双臂抱着凌意舶的头,手指慌乱地在他颈边按压,又不敢去触碰腺体,“你抬头看我。”
几乎是只有在渝水晨练陪楚漾在小区里喂猫时,陈迦礼才会听见楚漾这么柔软的语调。
他看见楚漾很耐心地重复了好几遍一样的话,又换了个蹲姿,一下下地揉捏凌二少爷的耳朵。
揉完了,楚漾又靠过去小声地喊了几句什么。
外面雨声太大而猛烈,陈迦礼没有听清。
李观棋瞪圆了眼睛瞧过来,手指裹着安全带,看陈迦礼过于平静的反应,一下子就明白了在这车上他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
二少爷和楚首席的关系,原来真是这样。
“乔鸣!”
一声尖锐的呼喊几乎刺破耳膜,李观棋仅怔愣一瞬,立刻反应过来那尖叫声是从耳麦里传出来的,并且这声音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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