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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才出门就困了。
楚漾蹙眉,他记得凌意舶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看来是早上七八点就起床等着出门了,一时间说不上谁更像是发号施令的雇主。
今天是周渡在开车,所以楚漾坐在了第二排和凌意舶并排的位置上,目光之余瞥到凌意舶睡着的侧脸,眉心微拧,棱角分明,和平时那个嚣张样子相差甚远,更接近记忆中不惹人厌的时候。
出门戴着鸭舌帽,穿一件纯黑短袖,脖子上挂个楚漾看不懂的银色蛇头链子——蛇头,象征着生命,蜕皮是重生、治愈与不朽。
非常个性鲜明,非常凌意舶的配饰。
像是梦见了不好的事情,凌意舶眉心皱得深了,露在外面的手紧了紧,稍稍往上拉了下毯子。
车里冷吗?
毯子捂着会不会不舒服。
楚漾紧张地观察了他一会儿,伸手碰了下凌意舶的鼻尖,还好不凉,车内空调温度应该不需要调低。
待到凌意舶眉心复而舒展,他呼吸平缓,紧张感才消失。
“快到了,楚首席。”周渡看了眼导航,悄声道。
“先找地方停车,停好了我再叫他。”
楚漾思考着凌意舶估计昨晚没怎么睡好觉,心想就让他多睡会儿吧,和好兄弟见个面互相浪费对方时间迟到十来分钟不是什么大问题。
一直到周渡泊好车,李观棋和陈迦礼整理好衣襟,踩上电动踏板下车,一左一右戒备在车门前。
楚漾这才叫醒了凌意舶,后者睡眼朦胧,手臂抬起来停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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