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禅室,雪洞一般,待得婢女推门而入,茱萸略略打量了一番,一色玩器全无,案上只一个土定的小瓶,瓶**着数枝杜鹃,并两部书,茶奁茶杯而已。
彼时,周筠生正拿着书,抿着茶。听见声响,便朝门旁望去。头上挽着漆黑油光的发髻,蜜合色的短衫,玫瑰紫二色金银鼠的肩褂,系一身葱黄绫纱群,腹部沉沉隆起,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茱萸。
“啪”的一声,只听着茶盏碎落了一地,周筠生放下手头的书,猛地起了身,直愣愣地望着茱萸,嘴边微微抖着,好一会方才定了神。
茱萸回身望了眼婢女,婢女会意,关上了屋门,只在外头候着。茱萸缓缓走向案边,微微笑着。周筠生伸出左手,一把就紧紧握住茱萸手道:“茱萸……你可叫我寻的好苦!”
茱萸咬着下唇,方才吐出一句:“筠生……”
周筠生一把将茱萸揽入怀中,将头埋肩上,一时哽咽道:“你可知,自打你失踪以后,我便日日不得安寝。我真是后悔极了。后悔药做这个劳什子的皇帝,后悔要顾全什么大局。若是没了你,要这江山又有何用!”
2 第二百四十八章 犹恐相逢是梦中(二)
茱萸原是强忍着的泪水,一时也跟着滚落下来,大珠小珠落玉盘,滴在周筠生手上,滚烫,滚烫:“筠生,是我性子不好,硬要与你置气,一听到那闵氏有了身孕,我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愿去听你解释什么。只想着许是情淡了,更是伤心。不曾想,你会如此冒险只身寻我而来……”
周筠生紧握住茱萸手道:“茱萸,莫要自责了。你哪里有什么错,不过是我,明知你是那样性子急,还不与你说明白了,想来我也是可恨、可恼极了。只请你信我,慈英腹中的孩子,绝不是我的。虽那一日我是醉了酒,可是仍理智尚存,决计不曾碰过她一下。后来我命人多方打听,方才知晓,这朝鲜使臣团中,有一人名唤金善衡,曾是慈英在朝鲜时候青梅竹马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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