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皇帝,哀家知道你忙于政务,平日里也便不多说什么。可这会既是说到了婚事上,哀家又不得不提几句了。这举国之内尚未出阁之女子,现下可都待字闺中等你放榜。若再不下旨选妃,怕是民间农桑之期也要被你耽搁了。”
周昶景苦笑,“国事确是繁多,还望母后体察。祖宗的规矩不可乱,儿子都记着呢。入伏后,朕即开秀榜便是了,此处还得劳烦母后帮朕操持。”
太后满意道,“哀家理当为皇帝分忧,自是不在话下,皇帝专心前朝政事便是了。”
博山炉中御香燃尽,众人遂散去。
周筠生抬眼看天,方才晴空万里,这才一会早已黑云密布,怕是暴雨将至。一路想着,不知不觉竟来到了妙玉斋外。
自贤妃去世以后,先帝封了此处,命外人不得入内。这才几年的光景,墙脚荒草丛生,早已是一座废园模样了。
妙玉斋门外盘丝错结,周筠生细细撕扯着,许久才算找对了门环。“吱呀”一声,门沉沉地开了道口子。
院内有棵老槐树,贤妃去世那年,秋夜里被雷劈倒,再也没活过来。宫里老人都说这槐树带着邪气,更是不再有人敢靠近这座园子了。
院中荒芜,周筠生终究是没迈过心中的坎儿,生生添了一份伤心。
可怜生在帝王家,他心道,却不知说的是母妃,还是他自己。
周筠生又想起那日,母妃病榻前双目含泪,欲言又止,似有有话要对自己说。只是一口气没提上来,便从此天人两隔。
眼见着雨声落,雷声起。周筠生有些恍了神,暗色下掩着大门,匆匆离去。
远处的黑影注视着年轻的河阳王一举一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易琢磨的笑意。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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