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竟敢拿老爷来压我。你瞧瞧,现下你这府中的老人儿都不晓得规矩了,这日后,府中人人效仿,岂不是乱了套了。我忠棣府是势不如前,但也轮不着你们这帮奴才来顶嘴。这板子还就该你挨着!可不冤着你不是?”
“啪~啪~”底下小厮哪等老忠再辩解什么,拏那大棒子便结结实实地打起了板子来。
老鸦在枝上叫的欢,夹着老管家的惨叫,贯穿中堂,格外刺耳。
“给大娘请安了。今儿个您还真是好雅兴,一清早就跑这来赏雪么?”一身量苗条女子与拐角处盈盈而来,头上皆是素白银器,身着月白缎袄与白绫素裙。
细看去,眉弯柳叶,若九秋之菊,虽不是什么大美人,倒也称得上几分雅致。
夫人眯起双眼,忽地将茶水往前一泼,回手又赏了春桃一巴掌,“贱蹄子,怎么办事儿的!自去后院领罚!都说了今儿个定要惠山泉水做引,怎喝的一股子老烂孤根味,是要咒我死么!贱物就是贱物,终是登不得台面!偏巧贱物又不自知,总在人眼前晃荡。”
春桃脸上肿起一片血红掌印,也不敢喊疼,只是颤颤巍巍跪着求饶。夏红见状,抢在春桃面前,忙道,“夫人息怒,奴婢这就上盏新茶来。”
月白袄子上沾了些许茶碎污渍,鞋袜湿的冻骨,发丝水渍凝结成冰。
茱萸仍撑笑着欠身道,“大娘这喝茶的功力是越发精进了。今与天地共饮之境,萸儿自愧不如。这家也亏得有了您事必亲躬,循循教导,这上上下下方才有个大家族的样儿。”
夫人见茱萸如此镇定,心内又生怒气,讥笑道,“瞧瞧,咱李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想你那亲娘,也如你这般能说会道,就是福薄了些,还未进的咱府里,就先咽了气……”
茱萸道,“谢大娘夸奖。茱萸娘亲小门小户出身,福薄了些,自是担不起这天降的福分。也亏得爹爹重情,还记得萸儿这一脉,才有机会在您膝下承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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