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木书桌旁,似乎在翻找什么文件。书房里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声音和她自己狂乱的心跳。
“柳达,”阿列克谢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响起,低沉平稳,像冰层下的暗流,“过来一下。”
那声音里没有一丝刚才的温情。柳德米拉的心猛地沉下去,沉入无底深渊。她放下茶杯,冰冷的指尖触碰杯壁,和她的心一样凉。她像个提线木偶般站起来,挪到他身边。
书桌中央,一台造型古怪的银灰色仪器正发出低微的嗡鸣,一张照片缓缓从出纸口滑出,带着热敏纸特有的刺鼻气味。照片清晰地呈现出密室入口的画面:金属门洞开,寒气弥漫,而她,柳德米拉,正惊慌失措地从里面退出来,半边身子还在门内,脸上凝固着目睹地狱的惊怖表情。角度刁钻,显然来自某个隐藏的针孔。
嗡鸣声停止了。书房陷入一片死寂,比密室的冰寒更令人窒息。阿列克谢拿起那张照片,指尖在柳德米拉惊恐的影像上轻轻划过,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他缓缓抬起头,深陷的眼窝里,那最后一丝伪装的温和彻底剥落,露出下方冰冷的、岩石般的底色。他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那不是笑,是肌肉绷紧的前兆。
“解释?”他轻轻吐出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像冰锥凿在柳德米拉的耳膜上。
极致的恐惧瞬间冲垮了堤坝。柳德米拉尖叫一声,身体爆发出求生的本能,不顾一切地转身朝书房门口冲去。沉重的橡木门把手冰冷刺骨,她疯狂地拧动、拉扯。
就在她指尖几乎要触到门锁的瞬间,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后面攫住了她。阿列克谢的手臂像冰冷的铁钳,死死勒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粗暴地拖离门边。另一只手,带着北地风雪留下的粗糙和绝对的力量,如捕兽夹般狠狠钳住了她纤细脆弱的脖颈,虎口卡在喉骨下方。
空气被瞬间截断。柳德米拉眼前爆开一片黑红交织的星点,肺部火辣辣地灼烧,徒劳地抽搐着。她双脚离地,徒劳地踢蹬,手指绝望地抠抓着那只铁腕,指甲在他昂贵的羊绒衫袖子上划出凌乱的痕迹。他的力量非人,带着一种被彻底触犯后的、毁灭性的暴怒。她的挣扎微弱得像落入蛛网的飞虫。
“为什么…不…安分…” 阿列克谢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响起,灼热的呼吸喷在她冰冷的皮肤上,内容却比密室的寒冰更冷。他拖着她,像拖着一袋无生命的谷物,穿过铺着厚厚波斯地毯的走廊,步伐沉重而稳定,走向那扇刚刚吞噬了她灵魂的金属门。柳德米拉的意识在缺氧的黑暗中沉浮,视野边缘开始模糊发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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