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撕裂一切的呐喊……
“嗷!!!”
凄厉的惨嚎刺破小屋的死寂。伊戈尔像被高压电击中,身体猛地从床上弹起,又重重摔回那片依旧滚烫的“铁板”上。真实的灼痛和梦境中那亿万钢针的酷刑瞬间重叠,几乎让他精神崩溃。汗水如同小溪般在他惨白的脸上奔流,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濒死的窒息感。那黑衣人的虚无面孔和撒下辣椒面的动作,在眼前疯狂闪烁,清晰得令人发狂。这床!这该死的、被诅咒的床!一刻也不能再待了!
他连滚带爬地摔下床,手脚并用地冲向狭小的卫生间。冰冷的瓷砖地面刺激着他的脚心,带来一丝活着的实感。他扑到水槽前,拧开水龙头开到最大。哗啦啦的水声在死寂中如同惊雷。他掬起冰冷刺骨的自来水,发疯般地泼在自己滚烫的脸上、头上。水流冲刷着汗水和恐惧,带来片刻的、麻木的清明。
冰冷的水珠沿着下巴滴落,砸在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双手撑在水槽边缘,大口喘着粗气,看着镜子里那张湿漉漉、惨白扭曲、眼窝深陷如鬼魅的脸。一丝迟来的、被极度羞辱的愤怒,如同地底的岩浆,开始在他冰冷麻木的胸腔里缓慢翻涌、积聚。
“我的床…” 他盯着镜中自己充血的眼睛,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在我的地盘上…让你给欺负了?” 这念头带着原始的、扞卫巢穴的凶狠。火…那邪祟用火烤他?火的反面是什么?水!最普通、最廉价的自来水!
一个同样荒诞、带着鱼死网破意味的计划在他被恐惧和愤怒搅成一锅粥的脑子里成型。他猛地拉开一个抽屉,在里面胡乱翻找,碗碟碰撞发出刺耳的声响。他抓起一个最普通、边缘磕掉了瓷的搪瓷碗,又翻出一支不知何时掉在角落里的蓝色电工笔。没有朱砂,没有黄纸,只有这冰冷的瓷碗和一支画电路图的笔。他不在乎了。他凭着脑海里残留的、童年时在某个破旧乡村教堂外墙上瞥见的模糊图案的记忆,在碗底的内侧,用蓝色的电工笔颤抖着、歪歪扭扭地画下一个扭曲的符号。那符号更像一个短路烧焦的电路板,而非任何神圣的印记。他胡乱地画着,每一笔都倾注着全部的恨意和绝望的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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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符…破你的火!” 他神经质地念叨着,端着那个画着“符”的碗,走到水龙头下,接了满满一碗冰冷刺骨的自来水。水在碗里轻轻晃动,碗底那个蓝色的、歪斜的符号在灯光下显得无比诡异。
他端着这碗“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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