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他不敢当着聂立钧的面表现出分毫痕迹,只有在独处的黑夜里微微宣泄,他那样小心翼翼地掩饰着有关黎荣的一切,但十八岁的他,在聂立钧面前根本无处遁形。
有一天他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被铐在电椅上,手臂上有一个针孔,聂立钧拿着遥控器站在他面前,脸色阴沉如水:“黎荣是谁?”
他不肯说,聂立钧就一遍遍加大电击的频率和强度,直到快超过人体极限时他终于承受不住了,他盯着聂立钧,在那三年里唯一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他是我的爱人。”
他后来才知道聂立钧给他注射了一种神经性毒品,具有致幻作用的享乐药物,上流社会一度非常流行。如果纯度够高自然对身体损伤不大,但如果注射时刻意加了杂质,沉沦便意味着丧命。
他一遍遍陷入美梦,又一遍遍回到残酷的现实,直到有一天聂立钧忽然对他叹息一声:“你说他是你的爱人,那为什么你都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了,他都不来救你?”
这句话像是一枚钢针,即便是在幻象中,也时时刻刻抵着他的咽喉。
理智再为黎荣开脱,感情的天平也不可阻挡地倾斜:为什么他都被折磨成这样了,黎荣都不来救他?
日复一日的心理暗示终于击垮了他,有一天,他终于可以摆脱那种毒品,因为他不再对黎荣抱有期冀,再美好的过去与未来,也在他始终清醒的眼睛里化为泡影。
“他不是我的爱人。”他对聂立钧说,“我不会再爱别人。”
他知道从今往后黎荣都不再是他的爱人,他只是他爱的人。
后来他离开了荒岛,借着金融危机的浪潮东山再起,他以为他可以漠视所有旁人的真心假意,直到听说黎家将接掌家业的消息。鲜红的请帖摆在他桌子上,他看了许久,转身吩咐秘书:“帮我拟一份邀请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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