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机的经轴格外粗大,走近细看竟是压缩成柱状的《天工开物》残页。婴儿突然啼哭,星图刺青将晨光折射到经轴上,泛黄的书页如蝴蝶破茧般层层舒展,露出内里用苏绣技法织就的《育婴十二钗》全图。
沈秋水将绣针蘸入特制药液,在婴儿耳后轻刺三下。星图刺青突然泛起涟漪,十二星座化作金线浮出皮肤,在空中交织成苏州古城地图。"这才是真正的星语襁褓,"老人的银针指向玄妙观三清殿的位置,"当年我们十二人各守一脉。"
秀兰忽然握住沈老的手腕——那里戴着的银镯与台北钟阿嫲的遗物是一对。镯身内侧的苏绣微雕正在渗血,显影出吉川孝雄在玄妙观地宫的画面。画中他手持的并非法器,而是卫东在琉璃塔见过的鎏金宝函缩小版。
"要下雨了。"看门阿婆突然出现在绣房外,手中的黄铜水烟枪腾起靛蓝烟雾。卫东嗅到这味道与浦口火车站老妇的鸽子食罐相同,正欲阻拦,沈秋水已推开暗窗。巷口闪过穿虎头鞋的身影,鞋面金线绣的正是龙渊集团的新图腾。
暴雨突至时,绣房的智能防雨系统自动闭合。沈秋水启动织机的量子投影功能,1943年的苏州城在雨幕中重现。画面里年轻的她正在绣制细菌战地图,突然将真丝劈成256股,用苏绣独有的"水路"技法织入警告信息。
"那些地图最终害了杨工。"老人将星图双面绣对光展示,背面的基因模型突然活动起来,"他发现自己改良的织机被用来编译屠杀程序,就在试验品里混入了反制代码——"她指向婴儿的星图刺青,"这就是最后的自毁密钥。"
卫东的衬衫突然被冷汗浸透。他想起浴室镜中的面容倒影,此刻在绣房的铜镜里愈发清晰。婴儿伸出小手触碰镜面,杨建国的声音突然在雨声中炸响:"父亲当年留下的不是武器,而是赎罪的种子。"
入夜,卫东在沈宅偏厅哄睡婴儿。藤箱里的虎头鞋突然发出蜂鸣,鞋垫金箔显影出玄妙观的3D结构图。他轻抚孩子微皱的眉头,二十年来第一次哼起母亲教他的金陵童谣。镜中的倒影渐渐淡去,星图刺青却愈发灼热——那些星座正在重组为陌生的基因链。
秀兰悄声推门而入,手中的苏绣药枕还带着艾草余温。"沈老说孩子需要'星茧'。"她展开连夜赶制的襁褓,双面绣的星图在月光下流转,"用你的血做经线,我的泪当纬线。"
当第一滴血染红蚕丝,卫东在剧痛中看见1943年的画面:杨建国父亲在细菌实验室偷偷更换培养皿,却被沈秋水绣入地图的警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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