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影点点头。
“那就好。”
说完,她也没再看骆影,视线回到了电视上。
骆影也没开口,掏出手机看了看,周泽尧没有加他,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拒绝了。
他抬头望了望奶奶,确实精气神看起来比以前差了太多。
这个护工说得没错,他说的那些话确实有很多人跟他说过了。她时日不多了,多陪她说说话吧。
他第一次听到时日不多这个词的时候,心里还是五味杂陈的。他对她的感情实在是有些复杂。
骆影的奶奶是一个偏执了一生的人,骆影一度认为他爸爸那些症状的产生一定和他奶奶有关系。就像很多传统社会的女性,他奶奶的固执不是恶意,而是来自于一种恐慌。每当遇到什么事情,她只能以她有限的见识想出她认为的办法,然后执拗地坚持。
就像当年,她的儿子在妻子死后开始逐渐焦虑和暴躁,她怜悯地看着他疯狂又可怜的模样,看着他意识模糊地跟骆影说着令人心惊胆战地话,她迷茫又恐慌,她不知道能怎么办,只能反复又固执地跟骆影说,下次你爸爸喝了酒,你就藏好。
又像骆影的爸爸最终酒后脑出血死亡的那段时间,骆影不安地问了她很多问题,她无措又恐慌,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固执地沉默。一沉默就沉默了很多年。
骆影是她带大的,他没资格埋怨她什么事。但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会想,如果那些时候,她不要沉默,能够说一些哪怕过几年就会被识破的谎言,事情会不会要好一些。
骆影从护理中心出来的时候,发现不知不觉间雨又下了起来。比昨夜的雨猛烈多了,来势汹汹。他想了想,还是给社会闲人余明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带把伞来接驾。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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