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川和顾云瓷对视了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话,不是他们不想回答,是他们真的不知道。
顾聿礼突然开了口,“灵灵出生的时候比小弟弟还要小。”
陆鹤川听到这话愣住了,当年的事情瓷瓷自己记不清了,大哥又视他如蛇蝎,他根本不知道该去问谁。
现在听到大哥的话,心里猛的一沉。
灵灵出生的时候比现在他怀里抱着的小宝宝还要小,那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早产,要么就是瓷瓷孕期状态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应该没这么小吧?我记得我当时足月了来着。”顾云瓷对那段记忆,本身就是排斥的,记不太清了。
“确实是足月的,只是……”
“只是什么?”
顾聿礼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开始转移话题,“只是那时候你身体条件太差,吃东西都费劲,别说是孩子,自己都很瘦。”
怀了两个孩子,就算再大也不可能有一个孩子那么大。
更何况他那时候的状态确实不好,生下那两个孩子已经废了她半条命了。
陆鹤川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把灵灵抱的更紧了一些,眼尾有些红。
顾云瓷一下子就感应到了他的不对劲,握住了他没抱孩子的那只手,朝他那边靠近了一些,“别在那儿胡思乱想啊!”
陆鹤川摇了摇头,“没有。”
顾云瓷接过他手里的孩子,“大哥,我们先送孩子回病房,你在这儿等大嫂出来。”
顾聿礼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交到她手里。
顾云瓷怎么抱怎么不舒服,那孩子小小一只,软软的,眼睛都没睁开,她生怕弄疼他。
看这样子一点儿也不熟练。
倒是顾聿礼特别熟,他已经亲自带大了一个了,小心的指导着她的动作。
顾云瓷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抱在怀里,三人一块儿朝着病房的方向走。
去病房的路上,陆鹤川的心情始终难以平复。
回想起过去那些被他错过的时光,愧疚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看着顾云瓷抱着孩子略显生疏却又无比温柔的模样,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瓷瓷,生灵灵的时候很疼吧?”
“还好吧。打了无痛,我已经忘了当时的情景了,你别多想,过去的都让它过去吧,我们该做的是好好的陪着灵灵长大。”
陆鹤川点了点头,没说话,但这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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