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跃,“她说我缝的针脚比上周整齐多了。”
她指向炕角的一个布包,“那里有我给卫生站做的纱布垫,王婶说可以用……”
林川顺着她的手指看去,一叠白色的布垫整齐地码放在那里,边缘的针脚虽然还不算完美,但已经比那件小衣服好多了。
王姐就是王寡妇,她和李满仓的事儿全屯都知道,现在李满仓养猎狗,她家院子大,就把猎狗放在她家养,有啥事儿都来找纳斯塔霞问。一来二去,两人越来越亲近。
话刚说完,林川已经握住她的手。
那些粗糙的茧子各不相同:
食指上是握产钳磨的,硬得像小石子,那是给难产的母马接生时,攥着铁钳三个时辰留下的;
虎口是捣药杵压的,皮肤比其他地方厚实许多,浸着黄芩与柴胡的苦香;
掌心还留着洗不掉的草药痕迹,像是地图上的河流,蜿蜒在皮肤的纹路里。这是上个月给猎户治蛇毒,徒手挤药汁时被蛇莓草染的。
“别让自己那么辛苦……”
他有些心疼,拇指抚过她手腕内侧的淤青,不知道又是干什么活留下的。
火盆的光映着纳斯塔霞的侧脸。
十八岁的姑娘眼角却已有了细纹,像初春冰面将裂未裂的纹路。
“不辛苦。”纳斯塔霞笑着抽回手,把红糖块掰成两半,一半泡进搪瓷缸里,“现在大家对我都很好。”她喝了一口糖水,鼻尖沾着亮晶晶的糖渍,“上回那个谁要送我狼牙,说是保平安……等开春,我想在卫生站后头辟块药圃,白芍止疼,益母草调经,接骨木……”
林川吻住她沾着糖味的指尖。
“我……没说完……唔……”
香甜的亲吻,又落在彼此的唇舌之间。
十八岁姑娘的梦想不该只是汤药、止血钳和产褥热,还应该有山风里摇曳的芍药,有不用在雪夜赤脚跑山路的安稳,有缝婴孩衣裳时不被打断的晨光。
窗外的雪下得更大了,簌簌地落在窗棂上,像是某种温柔的絮语。
纳斯塔霞发出轻轻的呻吟,缠绕着升腾的热气,在梁柱间轻轻回荡。
夜更深了,但屋里的声音还在继续,时而低沉,时而轻快,像是永不枯竭的山泉,在冬夜里流淌着温暖的故事。
煤油灯的火苗轻轻摇曳,将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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