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龙眼处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地中央是一张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上面摆放着笔墨纸砚,还有一些卷宗。
笔架上横着一支狼毫,砚台里是朱砂。
书案后方,是一张宽大的、铺绸缎着明黄色的座椅,椅背高耸。
夜枭径直走向那张象征权力的座椅,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缓缓摘下了脸上那张冰冷的银色面具。
面具下露出的,并非想象中凶神恶煞的脸孔,而是一张苍白、削瘦、棱角分明的中年男子面容。
他约莫四十岁上下,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双眼睛,如同不见底的寒潭,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
一道细长的、泛着淡粉色的疤痕,从左边眉骨斜斜划过颧骨,隐没在鬓角,给他本就冷峻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残酷的戾气。
如果不是这道疤痕,他就应该是祁王府真正的主人。
他也是皇室贵胄的一员,却只有丽太妃和祁王才知道他的存在。
他和祁王是双生子,这在皇家乃不祥之兆。
天无二日,土无二主。
他们还孕育腹中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只有一个人能够存活的结局。
丽妃花了重金,收买了宫人和稳婆,在娘家人的帮助下,生产当日把其中一个孩子送出宫外。
她是想着,哪个孩子被养的更强壮更出色,日后就名正言顺的封王袭爵。
而另一个,就做他的影卫。
只是被送出宫的孩子,在蹒跚学步的时候,一不小心破了相,永远失去了上皇家玉牒的资格,也成了见不得光的人。
先皇,并不知道有他这个儿子。
当今圣上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手足弟兄。
他,成为祁王最忠实的影卫,一把暗藏锋芒的利刃。
因为脸上的疤,他努力一生也取代不了祁王。
他恨,恨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恨皇家这可笑的规矩,恨他母妃最初的抉择,恨外祖父一家,带走了他,又没有精心的养育他。
他在被送出宫门的那一刻,就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所以,在他十六岁的时候,他一脚把照顾他多年的嬷嬷踹进了池塘。
他冷眼斜睨着她惊慌失措的沉浮,在她即将爬上岸边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然后,就跟扔掉一个破娃娃似的,直接把她抛到了湖心。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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