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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们那些人的主意，这晶片的设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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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讯中没机会细说，姜沉绯此刻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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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晶片的存在就是打破稳定的最后一根稻草，给了人们发生冲突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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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面的人越来越饿，掌控的信息却越来越多，上层养尊处优的不知情者已经渐渐陷入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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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掉人命随时报销的危险，此刻的试验区就像是一场成年版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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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更贴切些，人性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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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拢起手指又张开，等她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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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透过窗户吹进来，将她微干的红发吹得松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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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主要负责算法，这种细节的部分，有社会学的专家去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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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犹疑片刻，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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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管那么多，要是想活命，早点攒齐晶片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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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命，有那么严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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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端详着涂南，习惯性地交错起浴袍堪堪遮住一半的滑腻长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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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雇佣兵，就算攒不起晶片，在一个牢笼里坚持30天有那么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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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为止的试验区，就像一场社会实验，和你们之前宣传的安保系统到底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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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靠近，面庞几乎贴上对方的下颌，只隔一掌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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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意的挑拨，未知的目的，是公司掩盖真相的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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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为了造成混乱和伤亡，公司的收益在何处，真是为了调试那套所谓的安保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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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是个工程师，不是你想的幕后黑手，不可能什么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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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半撒着谎，丝毫不露虚软怯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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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的很多，但想坦白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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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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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收回身子，腿也放下来，感到些许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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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肢刚要归正，胳膊却被涂南拉住，她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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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涂小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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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我当什么了，免费的情报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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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挑眉，冷色的脸上少有露出斥责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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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雇佣兵不是最讲究一个等价交换，你自己闯进试验区，我主动替你擦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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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把胳膊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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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你不是要住下，我还要分心保护你，这报酬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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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看她，眼底流转的意味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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