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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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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意捎我一程吗，浮空车的检查还需要一阵，而且和我家也不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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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油腻的检查员引走后，姜沉绯正收好手续单，引擎的火刚打着，涂南又回到了她的车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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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想说不顺路，可再一想，自己也不知道涂南住哪，到时肯定会被驳回来，便没费这个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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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女人就坐在她旁边的副驾驶座上，而胖球被挤到了后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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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南就倚在不怎么澈亮的车窗上，闭目养神，偶尔睁眸看一眼向后掠去的城市夜景，没来主动找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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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句“公司的混蛋”，也没惹她丝毫不悦，平顺的唇依旧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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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是早就能收发自如地抛开身份与立场与人相处，疏冷的外表下装着八面玲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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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沉绯抿了抿嘴，心中不太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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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讨厌欠人情，特别是这种主动送上来的人情。两人躲进更深的街市里，子弹声迟迟没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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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四周的寂静也沉稳下来，姜沉绯从皮质的战术腰带中取出一小块镜片，用磁性棍支撑着镜片背后的小铁块，探出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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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尸体倒下的方向和声音的质感，大致能推测出子弹源头的位置，她将镜面反射向十一点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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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高耸的钢铁蓄水塔，支架锈迹斑斑，筒型的塔身略有不到十度的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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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上面没有挂设任何武器，只能看见上塔的梯架已经零零落落，近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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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没人在上面。”姜沉绯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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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不走，甩不掉，更怕还不清。且现在的位置就在全城最乱的马林蒂亚外围，根本指不上有巡警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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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带着电磁吸盘的钩索已经亮起幽蓝的光，从改装车两侧像鱼叉一样瞄准了姜沉绯这辆二手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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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勾勾看她，主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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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条路顺路吗？你到底住哪？”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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