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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拿过旁边韩海儿惯用的枕头抱在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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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说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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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音节杂糅在哭声里，被夜色吞没，让人听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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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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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惊醒，想再睡着是件很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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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洗了脸，打开窗帘，摸黑坐在床沿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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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里，画皮鬼收她情绪影响，也一直在哭，吵得人心烦。左梨花尝试让它不要哭，意念传达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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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画皮鬼的灵魂合二为一后，韩海儿就说过让她吸收它，她没听，她才不听鬼胡言乱语，所以即使过了好几天，她灵魂的主观意愿仍旧在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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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可以......融合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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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突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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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来行动力很强，有了这个念头，便闭上眼睛，将注意力向内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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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对着床的镜子中，少女穿着睡衣盘腿坐在床上，安然闭着眼，薄薄一层胭脂色雾气自她身边缓缓出现，将她裹住，又被尽数吸收进皮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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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皮肤瞬间变得苍白，朦胧的月照在她身上，比起人，她更想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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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左梨花不得而知，她闭着眼睛看不到，至于以前担心的，融合之后她还是不是她这个问题，她懒得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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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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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海儿虽然喜怒无常，性格恶劣，但总归没有骗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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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她能吸收，她就是能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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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很顺利地摸到了画皮鬼残存的怨念，敲敲怨念的壳，试图和它交流：不要哭了，你吵得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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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鬼却结结实实被吓了一跳，哭得更厉害，左梨花沟通无果，灵魂没有道德束缚，于是暴躁地将画皮鬼打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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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韩海儿为什么一言不合发脾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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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过，为什么又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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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梨花抹了一把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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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开眼时天蒙蒙亮，看了眼时间，清晨五点半，大概是职业加持，左梨花觉得五感透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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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心念催动，胭脂粉色的雾气缓缓飘出，顺着门缝出去，游走在别墅各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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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被子没叠，客厅里的墨水渍干涸了，地下室又只小老鼠在觅食，发现粉雾后一溜烟跑开。像个人形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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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操控着雾气去院子时，灼烫感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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